【凯源】爱上层楼27
【二十七】像一只困顿的小兽
情人节在初十，王源一早就问王俊凯送什么礼物给任雨淅比较好，王俊凯说一个深吻，王源怒道，“讲正经的！”。
哪里不正经了……这笨蛋是在谈的什么恋爱。虽然王俊凯跟陶茉也不过亲过脸，但那不是当年年纪小嘛。王源你都高中生了，人家有些高中生该办不该办的可都办了好吗。
不过这些话王俊凯没说，万一王源受了挑唆真去办了什么……
好吧，打住想象。
王俊凯说你买个毛绒玩具给她吧。天宇文也说买个毛绒玩具。可见大多数男性于这种小情小调上都不具备什么创造力。
年初五王俊凯跟爸妈一起回了自己家，初六就循例跟王源一家聚餐去了。跟王源分别这一个星期的时间，王俊凯的心事像灌满了浆的稻穗，沉甸甸的，饱涨欲裂。以致他皱眉躲开了王源来摸他膝盖的手，引起了王源的不解：“都那么多天了难道还疼？还疼就不对了，要去看看啊。”
“没疼了。快好了。”
“哦。”
王俊凯不在的这几天，王源其实满想他的。王俊凯的存在不同于天宇文更不同于任雨淅，是王源意料之外的一种不可或缺。不管怎样，再见到王俊凯，王源很是高兴，但是他的热情没有得来同等的应和，王俊凯那种微妙的低落和对他隐约的回避令他困惑。
初八爸妈们都上班了，同时也觉得年就差不多过完了，孩子们放野的心思也该收拾收拾了，于是王源又得去王俊凯家做作业了。
王源头天去就抱去了一只一米高的萌熊。王俊凯问他干吗。他说买给任雨晰的，让天宇文的小姨在淘宝上买的，买早了，已经寄到了，刚天宇文给送过来，可不敢存家里，怕妈妈问，所以顺道带来在王俊凯家暂时寄养两天。
王俊凯觉得好神奇：“难道我妈就不会问？你让我怎么说？”
“说女孩子送给你啊，反正你有那么多女孩子追，阿姨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“别人送我东西我就要拿？我怎么可能会拿?”
“那……那就说是女孩子托你转送给我的！过几天它不见了，你就说我不肯要，你就还给人家了！这样是不是不错！”
“我能无聊到干出这种事？”
“啊呀！”王源急了，“你牺牲一下又怎样，还是不是兄弟了。”
半是撒娇半是着恼，王俊凯竟再也拒绝不了。晚上在房间里跟那只蠢熊面面相觑，王俊凯觉得自己要疯。
他把熊扔到地板上，在床上睁眼躺了半天，终于还是爬起来又把它揪起来丢到了客厅的沙发上，然后回房锁住了房门。
妈妈果然问起了熊的来路，王俊凯就按王源那套说辞解释了。妈妈笑道：“源源还挺招女孩喜欢的啊。不过你把它拿回来干啥，当时就应该替源源回绝掉，小孩子搞什么恋爱啊，啥都不懂，光会影响学习。”
“我才不爱管这破事呢！”王俊凯扒完最后一口饭，就闷闷不乐地回到了房间。妈妈让他把熊带回房里放好，搁外头万一弄脏了。
“看着它那傻样我会失眠。就让它在外头呆着。”
但王源来了必然会把它抱进来，并且对王俊凯没有悉心照料它表示不满，好像那是他亲儿子似的，疼得不行。
情人节当天，王俊凯眼睁睁看着王源抱着那熊亲了一口，简直要爆炸了：“你是在跟它比谁更傻吗？你赢了好吗？”
王源翻个白眼把熊放在王俊凯床上：“就要把它送走了，我不舍得嘛，毕竟相处了好几天，你这种毫无童趣的人真是太悲哀了。”
王俊凯起身揪着熊耳朵又把它扔到了客厅里。
每次都是这样!
“你干吗啦！”王源不高兴了，从老家回来就没个好脸，还有完没完了。
王俊凯低头翻书不理他。
“干吗呀！”王源站他身后推一把他的肩膀，下手重了，推得王俊凯身子往前侧滑，差点把书页给扯了。
王俊凯霍地扔下书站起来，居高临下地逼视着王源，脑袋里轰轰然只有一个声音：“你再逼我……你再逼我……”
好在王源似乎嗅到了某种危险，很识相地及时敛了怒气、低了头，拿出书和笔来安生写作业了。王俊凯却始终没法冷静，在这个属于王源和任雨淅的节日，在他家里还有王源和任雨淅的爱情纪念品。
王源走的时候抱走了那只熊。他站在房门口跟王俊凯说再见，王俊凯没理他。
听到在外面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，王俊凯站了起来，他很想对王源吼：“老子不准你去！”但是他冲到客厅就停住了。王俊凯，你想干吗？你能干吗？
王俊凯回到房间，重新坐在书桌前，但一个字都看不下去。他狠狠丢下笔，将脸埋进了自己的臂弯。相思、妒忌，这些浓墨重彩的情绪，堵得他没法畅快呼吸。他不知道要怎么去梳理、怎么去消化，也不知道该怎么表白或怎么隐藏。他烦恼异常，像一只困顿的小兽，怀着些惹事生非的冲动，一边试图说服自己冷静，一边巴不得摧毁些什么才能快意。
（待续）
